馮卿的朋友沒有告訴馮卿這件事,畢竟這在她看來,完全是無關緊要的。
區區幾個名字比較奇怪的人而已,跟她的文學大業有什么關系?她這邊還得等著人催稿呢。
她在企鵝上喊了一下自己最近新抓到的一個作者,“太太,你還在不在啊?”
“在在在。”那邊回復道,“你現在就想要稿子嗎?”
“當然了太太!你的稿子是我最想要的東西啊!”馮卿的朋友激動道,“畢竟,這年頭能把這個cp寫出你這個fee的人,沒有幾個啊!”
“哎呀,沒那么夸張。”那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只不過是比較喜歡愛這個題材的罷了,我也知道我的口味比較小眾。”
“沒有,哪里小眾了,太太你選擇了我們就是我們的榮幸啊!”馮卿的朋友激動的道,“太太你盡管發過來吧!你放心!”
她一激動,就給這位太太做出了一份驚天承諾。
“下一期我們的頭版,一定會是你的這篇文的!”
——這一邊,馮卿的朋友在現代的事業進行的風風火火的時候,馮卿自己也在古代經營著自己的小事業。
“我覺得這個江湖里面的名門正派跟我想象中的有很大區別唉。”她一邊看著情報一邊在心里小聲吐槽道。
她之前每天乖乖當咸魚,對于江湖上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但是最近自打不能當咸魚之后,就被迫開始深入了解這個世界的經濟,文化以及人文地理。
現代人看待事情總還是比古代人要強一些的。
雖然大部分也都是紙上談兵。
“不過也對,真實的世界要是跟小說一樣腦子熱的大俠遍地走,倒也有些奇怪了。”馮卿道,“就應該是這種全員邪惡的感覺才對嘛!”
她腦子里瞬間就中二起來了,而旁邊一直偷偷看著她的風惜弱則是被她那詭異的表情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一大早就被掌柜的叫過來,美其名曰聊一聊江湖中那些比較有名的門派,但他心中總是有種被年度考核的味道。
尤其是掌柜的經常會問一些聽起來非常弱智的話題,這更是給風惜弱加大了不少難度。
他實在是摸不清掌柜的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答案,所以往往都會像打擊機鋒一樣回答她的問題。
“其實現在的名門正派或許是由于江湖上平穩的太久了,所以他們內部在我看來,其實微微有些……腐朽了。”風惜弱斟酌著自己的用詞。
他自打知道了掌柜的很有可能是曲晚園以后,就不太愿意用這種事情來刺激她。
畢竟無論是誰,看見自己當年悉心守護的江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恐怕都會心中有些難過吧?無論她是個怎樣的人。
他正在感慨的時候,就突然聽見面前的掌柜的用一種莫名的語調小聲嘀咕道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種劇情啊。”
“啊?”風惜弱一臉茫然的看著馮卿。
馮卿別的沒聽懂。
但是作為一個看了多年動漫的人,她對于“腐朽”這兩個字簡直能形成條件反射。
馮卿心說你早這么說,她不就懂了嗎。
“那個支撐著蒼天大樹的根,終于還是腐爛掉了嗎?”她一臉悲愴的說道,“團藏啊!出來吧,我知道這是你干的!”
……無人回應。
“……咳咳,你繼續,我剛剛想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剛剛中二病發作完的馮卿回了回神,免得嚇到賽星星。
她撓了撓自己的鼻子,心說她理解到的腐朽差不多也就像是動漫里的那樣了,畢竟她學問不高。
不過,想必門派那一些偷奸耍滑的事情還是會有的,或許還會有點問題,最嚴重的,可能也就是門派內斗成風,又或者是門派弟子全是混日子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
這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也嚴重,在那遙遠的地方,有個叫木葉的村兒也是這德行。
但是……問題是人家也沒死,還好好活著呢啊。
不過怎么看,這都跟馮卿自己無關,畢竟她眼下需要關注的也不是這種問題。
難道,一個門派里偷奸耍滑的人太多還會讓那個門派突然間gg嗎?
怎么可能,這么多年都沒出什么事,要是突然之間出事,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
“掌門最近一直都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衡山派的議事廳里,幾位長老感慨著。
——這是五岳門派齊刷刷商量去對付無名客棧掌柜的第一周。
幾位掌門第一次齊下山,這也是這么多年以來,五岳門派第一次這么大陣仗,五岳的長老們雖然一開始還對那位掌柜稍有畏懼,可是眼下,他們卻已經覺得十拿九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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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掌門一起出山,還有什么事情能夠難得倒他們?
一位長老說道,“如果不是因為無名客棧的那個掌柜的,掌門本不用離開的,那個家伙簡直就是江湖最大的禍害。”
“可不是嘛。”旁邊的另一位長老感慨道,“不過幸好我們衡山派這一代的弟子都十分的出息。”
“祖師爺泉下有靈,恐怕也會倍感欣慰吧。”
“只是最近掌門不在山上,有許多弟子都顯得有些懈怠了,這可不好,如果掌門師兄要是回來,恐怕會對我們問責的。”
“誒,不如這樣吧,陳師兄一直主管門派內紀律的,對不對?我們何不找一個時間把門派紀律好好修整一下,再讓弟子們學習一次呢?”
諸位長老們聽到了這個建議,彼此對視了一眼,忽然不約而同的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啊!”
大門派最害怕的就是弟子隨意的在外惹事,抹黑門派的形象,嚴抓紀律反倒可以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這么一想,大家都連連拍手稱贊了。
“這恐怕就要由陳師兄多多費心,好好教導一下我們門派里的年輕弟子了,這樣才不至于讓他們走上歪路。”
“那么陳師兄要不然找個機會把弟子們全都叫回來,然后讓大家好好的上一課?”一個人提議道。
“這個……”那個陳姓長老謙虛的笑了笑,“我可沒辦法擔當此等重任,諸位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門派內弟子時常都不在山上,大家經常在江湖中的各個角落里除魔衛道,很難聚齊,就算是我想說些什么,恐怕也不太合適吧。”
“這個好辦。”就在這時,旁邊忽然有一個人開口說道。
“你們忘了,咱們門派里面一直在辦一份報紙,陳師兄把消息寫在報紙上然后再刊登出去,這樣不就行了嗎?”
——《五岳江湖》,這會兒閱讀量極低的報紙,在這種時候才能發揮出一點它的作用。
這倒是挺正常的。
在這一點上,古今都一樣,就像是現代某些單位里面自行發售的那種連版號都沒有的純自嗨型雜志。
那里面除了吹一吹某個領導的風光偉績,或者寫一些領導看了鼓掌,社畜看了落淚的屁話以外,基本上毫無用處。
而拍馬屁,一直以來都是人類的一項光榮傳統。
那位衡山派主管紀律的陳師兄在眾位長老的響應下,就決定將門派內的紀律重新抄寫一遍,編成新的朗朗上口的模式,然后再發布到門派內那份人人都會買的報紙上。
五岳江湖由于銷量很慘,所以負責印刷這些東西的弟子人數也特別少,這個部門的弟子常年摸魚。
所以當他們看見陳長老來的時候紛紛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迎接陳長老。
“長老,您……”弟子們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陳長老伸出了一只手,高深莫測的打斷了大家的話。
“這份東西發到下一期的報紙上,務必要讓每一個弟子都看見這里面的內容,這是我苦心提煉出來的門派紀律。”
“只要遵守這上面的內容,那么在掌門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門派也一定能安穩的度過的。”陳長老用低沉卻又不失柔和的聲音說道。
“陳長老!”弟子們紛紛對著陳長老嚴肅的說道,“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認認真真發出去的,絕對不會讓您的心血白費!”
等到這位陳長老走了以后,幾位弟子慢慢的放下了自己臉上極其堅毅的表情。
然后,他們紛紛對視了一眼。
“趕緊把這份東西發出去吧,否則一會長老要是看不見,恐怕咱們幾個都要糟了。”一個弟子嬉笑著說道。
“好,好,不過現在印報紙的事情也不歸我們管啊,之前那個書店的聯系方式呢?你們誰還記了?”旁邊的一個弟子問道。
——由于衡山派內部時常管理松懈,所以導致偷奸耍滑的人太多,這群管理報紙的人甚至都把印報紙這件事托付給了別人,既為他們省下了一筆開銷,也讓他們省下了很多心力。
畢竟也沒人看。
“我找找啊,上次我拿了一份報紙回來包燒餅來著,我記得我掃了一眼,那家書店好像把自己的地址都給印在報紙上面了,那份報紙讓我放在哪里來著?”一個人一邊說一邊翻找著。
他翻了半天,終于從角落里翻出了一個被油浸透了的報紙。
由于被油浸了。所以上面的很多內容都看不清。
這位弟子一臉嫌棄的把報紙展開,也沒有看報紙的具體內容,就對著身邊的人念出了報紙的地址。
……
“這個標題看起來還是有些太平淡了,我需要改一改。”馮卿的朋友uc本性不改,收到了太太的投稿以后,就對這個標題動起了心思。
不行,不吸引別人眼球,沒什么爆點。
她想了想,把這份應該刊登在頭版的文章換了個標題,又在標題小面額外加上了另外的幾個小號點的字。
而這幾個字,絕對都是符合文章的本體內容的。
“□□,師門,師尊,年下……還有啥來著?”馮卿的朋友一邊嘀咕一邊想著。
“……禁律?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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